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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 04月 26日

印 迹

2016-04-26 常随佛学

  索达吉堪布


  圆行到学院的扶贫医院发心已两年了。尽管我与她的接触并不多,但总觉得这个出家人很精进,因为我每次去医院,总能看到她在那儿读经、看书,或者诵咒。印象当中,她每次考试的成绩也都很不错。后来听别人介绍,才知道她不但在学院,当初在白玉的亚青寺时也很精进于闻思修。她来藏地求法是为了追随她第一个金刚上师的足迹,这一点的确与众不同。听她自己讲,学成密法后,她还要回汉地弘扬佛法,这一点也值得随喜。难怪看她在学院期间恒常苦行求法,长期过午不食,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么一个崇高的目的。


  一次空闲时,我让她讲一下她学佛的印迹,于是她便很认真地描述起她寻觅真理的曲折过程来。


  一九七○年,我降生在吉林省长春市的二○八医院。胖乎乎的我见到谁都甜甜地笑,父母也就用二胖来作我的小名。


  那时的经济虽不像现在这般发达,但身为部队团级干部的父亲依然能使全家过上非常富裕的生活。我就是在这样一个风平浪静的环境下,度过了快乐的童年、少年及青年的美好时光。


  高考的落榜是我人生的第一个挫折。好在第二年我又得以在进入工作单位的同时,考入中南财经大学下设的武汉经济管理大学学习财会专业。


  说起学佛的缘起,那还得感谢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小弟弟性格很内向,不爱多说话。从他上高中时候起,就在每天做完功课后捧起佛经来看。当军官的爸爸、当老师的妈妈对他的举动都非常不解,因为包括我在内,我们所接受的教育都把佛教划在封建迷信的余孽里。大学教哲学的老师也说,宗教是人类精神的麻醉剂,佛教是受苦者将希望寄托于来世的门票。所以我们都推测弟弟可能是在寻找精神上的安慰吧,毕竟现在的高中生中有几个是精神充实而愉快的?或许弟弟也可能碰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反正我们都不愿干涉他,怕伤害他。


  可能都是同龄人的缘故吧,我是最早想走入弟弟内心深处的人,也是最先被他“熏习”直至最后“同化”的对象。我很疼爱小弟弟,所也渐渐对佛教也产生了兴趣,它到底说的什么呀?如果说麻醉人,又是怎样麻醉的?弟弟为何如此沉迷?……


  就这样,我开始走进了佛道。首先是佛经里的文辞吸引了我,那简洁明了的语句就犹如优美的散文诗;介绍修行人证悟过程的文字又像是一篇篇小说;而有关世间、出世间环境的描摹就是风景散文。


  接下来便是走进佛经的内涵,越深入越感到佛教绝不是什么“麻醉剂”,倒恰恰是警醒世人的“醒世良言”。它所阐发的关于宇宙人生的哲理,我生生世世都受用不尽。


  妈妈看我这么热乎地与弟弟打成一片,也略感怪异地讲述了家中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我姥爷在世的时候就信佛,家里还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在那兵荒马乱的岁月,菩萨几次放光显灵。姥爷去世后,限于当时的社会环境及父亲的身份,那尊显过灵的铜观音也不知流向何方了。一听这话我就想,噢!原来我和弟弟的学佛也和姥爷的善根有关呢!看来我们与佛宿世有缘。


  随着大学的毕业,我的佛学理论也有了一定的基础。显宗方面读了《华严》、《法华》等几部大经。密宗方面,看了《大日经》、《莲花生大士本生传》、《金刚顶经》等等。不看则已,看罢不得不为佛教的科学性、系统性、先进性所折服。因姑姑是医生,故而我学的虽是会计专业,但平日也多少看了一些医书,诸如《子午流注》、《中医学》、《解剖学》等。越对比越觉得佛教对人体的认识,远比现代或古代的西医、中医要深广、细致。如佛陀早在二千多年前就已指出人在母胎中,每隔七天的发育过程(详见佛对阿难宣讲的《入胎经》)。而密宗对人体的解说,更有独到之处。从五气、七万两千条脉、七脉轮、红白菩提明点到寂忿坛城、文武本尊与身心一体的理论体系,都是中西医所从未触及的。


  从小我就很喜欢数学,高等数学的难度是让很多人望而生畏的,而藏传佛教中的历算才真正让人叹为观止。《时轮金刚密续》根据日月围绕须弥山的运转,将任何时间内的器世界变化规律,甚至天上星辰的数量,都能准确无误地计算出来。特别是《时轮密续》中,对人体与天体相对应的人天时轮一体性的理论,将人和自然的全息关系讲述得通透无余。让人不得不信服密宗即生成佛的科学性及宁玛巴大圆满的可靠性。


  我不得不感叹科学与佛教的差距竟是如此遥远!


  这样的边干事业边闻思佛法,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我自己清醒地意识到,该是找一位具德上师具体实修的时候了。


  也许是因缘和合吧,生起这个念头没多久,九七年我就遇到了此生当中的第一位金刚上师——觉三上师。


  觉三上师是湖北黄坡人,一九一○年出生,八岁皈依太虚大师,十三岁于维宽法师前出家。十八岁时,维宽法师观其因缘,又将其送往能海上师处学密。从此以后,觉三上师就作为海公上师的贴身侍者,随师入藏求法,六年后又随海公上师回汉地弘法利生。文革当中他被关入监狱长达二十二年之久,八二年方获平反而出狱。后隐其踪迹,悄然安住于一小庙中。


  年愈八旬的上师,每早三点半即起床,有时还要亲自敲钟并领大家同修显密功课。觉三上师品行高尚,是国内公认的高僧大德。他对外物毫不贪执,不论谁供养他的营养品,他都要拿出来供众。每天早晨上殿前的一碗“智慧汤”,是四众弟子供养上师的,他也要分给大家一人冲上一碗。他常说,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今天脱了鞋和袜,不知明天穿不穿,要这么多东西有啥用?


  上师因人施教、应机调化。针对我的烦恼习气,为打破我的傲慢心理,他有很多次都有意不理我,对待我的那份神情似乎比对那只叫“黑子”的狗还不如。我当时的心情不知有多难受!但我的无比傲气也就渐渐在这种“难受”中淡化直至消失了。


  上师还教导我,要把自己永远放低下些。并讲述了他当年作为名声很大的大德,到别的寺庙去时,总是把当地寺庙的方丈摆在自己之上。如有供养他的财物,也全都留给寺庙的方丈及僧众。


  上师的教导熄灭了我逞强好胜的习气,同时也让我体悟到上师的智慧。


  我在家娇生惯养惯了,为了培养我能吃苦的品性,上师命令我必须亲自去挑水,而他就坐在外面看着我。当我生平第一次挑着一桶水踉踉跄跄地爬上山坡,来到上师身边时,早已累得是气喘嘘嘘、浑身打颤了。这时,我看到平日几乎对我不苟言笑的上师,此刻竟笑得那样开心!今天回想起来,我能历尽艰辛到雪域求法,吃尽各种苦头而不退缩,实在是上师赐给我的最大财富。


  上师那么大年纪,什么都可以放下,就是放不下对我们解脱成就的迫切希望。一想起他用颤抖的手拄着拐棍,蹒跚地从屋里走出,看着我们念诵法本,看着我们磕长头,问我好久才能修完加行,嘱咐我要精进精进再精进时,我的心里就十分感动。我不止一次地默默发愿:要精进修行,不负上师期望!


  有时上师并不说话,只静静地坐着。但只要一看到上师那安祥、调柔的禅坐、祥和宁静的心境,自己烦乱的心就会立刻清凉下来。上师的种种功德、行为都是我学习的榜样,无声地教育着我,并使我向上师靠拢。


  有一次,上师问及三峡工程的进展情况,我说我现在对这类事情毫不关心。他略带责备地对我说:“你是不是中国人呢?有关大众利益的事你都不关心,那你还关心什么呢?”


  我这才觉察到,学佛后自己对周围的事物越来越无情,这已是误入歧途了,哪里还谈得上菩提心呢?我想身口意皆不离菩提心,度化众生不仅仅靠讲经说法,身口意皆能度化众生。要想自利利他,内证功德是多么重要啊!


  有了这次经历,我以后就时时刻刻尽力按上师的榜样去多观想天下如母一般的众生所受之苦。一日,我自己在房间里思维《上师供》的法义,渐渐地,第一次生起了为救度天边无际有情出离生死苦海而修行的心态。当我思维良久走出房门时,却发现觉三上师早已站在那里。他显得特别高兴,尽管手颤抖得很厉害。我问上师,手怎么抖得那么厉害?他只是慈爱地望着我。心的感应使我明白,上师已知道了我的全部心态。


  当天吃中午饭时,上师非常高兴地对大家说,从现在起,人人都要发心利益众生,要你追我赶速证菩提!今天斋堂包饺子。而平日里,如果不是喜庆的日子,寺庙里是很少包饺子的。


  ……


  正当我在上师的慈爱关怀下渐入菩提正道时,我的学佛之路上最重要的启蒙导师,我真正的精神之父——觉三上师,却于九九年二月一日零点四十五分圆寂了。


  圆行说到这里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了,泪水如水晶珠子般地滚落胸前。看她哽咽着说不下去的神态,我便安慰她道:“别哭了,坚强些。觉三上师在法界中一定希望看到一个比以前更旷达、更能放下万缘的圆行!”


  沉默了一会儿,圆行擦去泪水,又接着说了下去。


  上师的圆寂,使我顿感人生的无常、佛法的难遇。虽然值遇上师,但密法才刚刚触及皮毛,离解脱还有十万八千里,上师就离开了我。我懊恼极了,整个人都沉沦于极端的痛苦之中。对上师的思念、对失去依怙的迷茫、对下一步修行的疑惑……一时间全都涌了上来。那段时间,自己就像一具游魂野鬼一般,做任何事都心不在焉。想着上师一生经历了几个朝代的更迭,饱尝了人生的苦楚,使我对这个尘世也渐渐生起了出离心。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伤心迷茫之际,突然想到上师当年也是入藏才求到法的,我为何不走与上师一样的路线呢?想到这,我的心重又生起了一线希望的曙光——我也要走上师当年入藏求法的路!


  决心一定,我便在单位请了假,告别了双亲,和弟弟于九九年四月踏上了入藏之路。我们先到成都,又到康定,再到炉霍,又进理塘,然后又折向白玉的亚青,直到最后来到色达喇荣佛学院。这期间我们受了多少苦和累,只有天上的星星和自己的心能知晓。记得在亚青,我曾吃遍了当地所有能吃的野菜。每当吃野菜的时候,脑海里便浮现出当年觉三上师“逼”我挑水的情景……


  再苦再累,我也甘愿承受。只愿能找到指导我后半生修行的上师!而今,这一切在色达佛学院全部圆满了。九九年底,我在喇荣圣地做出了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选择:出家修行!落发的那一瞬间,当所有的往事纷纷涌上心头的时候,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奔泻而出,一个愿望越来越清晰地占据了全部脑海:漂泊了那么久,终于有了归宿了!我愿生生世世皈依法王,皈依三宝,永远修行,直至解脱!


  刚出家那阵,父母几乎天天催逼我回家,并要动用警察来抓我回去。我没有丝毫动摇,更不想回头。觉三上师给我指明了一条光明大道,而法王如意宝、学院的高僧大德们,正领着我们行走在通往觉性光明的不归路上。这世上还有比在恩师的庇护下,奔向自由、奔向解放、奔向解脱更让人神往的事吗?


  有时候真的很懊悔,想想学院已经成立了二十多年,自己怎么这么晚才来学院?善根福德怎么这么浅?看着很多藏族僧人十来岁就在学院闻思修,心里真的是很羡慕他们。


  不过没关系!我想若来生还来人间的话,我一定要转生在佛法兴盛的藏地,并发愿从小就出家,再也不为世间无意义的事而浪费自己的暇满人身!


  我想我们可能都知道,藏传佛教、汉传佛教史上的许多高僧大德们,都是在从汉地到藏地,或者从藏地到印度的求法之旅中圆满他们的学佛心愿的。这期间的风风雨雨、冷暖甘甜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全部体味。


  对圆行来说,也许有人会不理解她的艰苦寻觅过程,他们可能会感到害怕而心生恐惧。也有部分人则会羡慕、随喜,甚至追随圆行的举动。无论如何,我希望圆行乃至更多的人们都能看一看米拉日巴尊者的传记,我相信他的苦行经历一定会告诉我们,什么叫作“没有一番寒彻骨,哪来梅花扑鼻香”的!



by miaoshanshi | 2016-04-26 21:07 | Comments(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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